(1)我們要做的不是生成式AI,而是通用人工智能AGI。前者只是後者的必經之路,AGI會在我們有生之年實現。

(2)任何AI公司(短期內)都沒有碾壓對手的技術優勢,因爲有OpenAI指路,又都基於公開論文和代碼,大廠和創業公司都會做出自己的大語言模型。

(3)在顛覆性的技術面前,閉源形成的護城河是短暫的。即使OpenAI 閉源,也無法阻止被別人趕超。我們把價值沉澱在團隊上,我們的同事在這個過程中得到成長,積累很多know-how,形成可以創新的組織和文化,就是我們的護城河。

(4)我們不會閉源。我們認爲先有一個強大的技術生態更重要。

(5)當前階段是技術創新的爆發期,而不是應用的爆發期。大模型應用門檻會越來越低,創業公司在未來20年任何時候下場,也都有機會。

(6)過去很多年,很多的中國公司習慣了別人做技術創新,拿過來做應用變現,自己等着摩爾定律從天而降,躺在家裏18個月就會出來更好的硬件和軟件。我們的出發點,就不是趁機賺一筆,而是走到技術的前沿,去推動整個生態發展。中國也要逐步成爲貢獻者,而不是一直搭便車。

(7)大部分中國公司習慣follow,而不是創新。中國創新缺的不是資本,而是缺乏信心以及不知道怎麼組織高密度的人才。我們沒有海外回來的人,都是本土的。前50名頂尖人才可能不在中國,但也許我們能自己打造這樣的人。

(8)我們每個人對於卡和人的調動是不設上限的。如果有想法,每個人隨時可以調用訓練集羣的卡無需審批。同時因爲不存在層級和跨部門,也可以靈活調用所有人,只要對方也有興趣。

(9)我們選人的標準一直都是熱愛和好奇心,所以很多人會有一些奇特的經歷,很有意思。很多人對做研究的渴望,遠超對錢的在意。

(10) 我們在做最難的事。對頂級人才吸引最大的,肯定是去解決世界上最難的問題。其實,頂尖人才在中國是被低估的。因爲整個社會層面的硬核創新太少了,使得他們沒有機會被識別出來。我們在做最難的事,對他們就是有吸引力的。

(11) 中國產業結構的調整,會更依賴硬核技術的創新。很多人發現過去賺快錢很可能來自時代運氣,現在賺不到了,就會更願意俯身去做真正的創新。

(12) 我是八十年代在廣東一個五線城市長大的。我的父親是小學老師,九十年代,廣東賺錢機會很多,當時有不少家長覺得讀書沒用。但現在回去看,觀念都變了。因爲錢不好賺了,連開出租車的機會可能都沒了。一代人的時間就變了。以後硬核創新會越來越多,因爲整個社會羣體需要被事實教育。當這個社會讓硬核創新的人功成名就,羣體性想法就會改變。我們只是還需要一堆事實和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