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90%的人都是白癡。”

這是金融業的基本常識。

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金融大亨喬治·索羅斯。

索羅斯提出這個理論是因爲金融市場存在幾種現象。

一是如果90%的人達成共識,認爲某個金融產品的價格未來會暴漲,那麼這個產品一定會暴跌。就像幾年前的比特幣,當幾乎全社會都認爲它有價值,大家都在追逐它的時候,它就暴跌了。

還有一個現象是,金融市場,90%的人虧錢,10%的人賺錢。10%是玩家,90%是韭菜。玩家想怎麼割韭菜都可以,韭菜沒有反抗能力,也不會反抗。就算玩家把韭菜割得破產,韭菜也只會自殺,不會反抗玩家。

官方媒體總是宣揚金融業不可能一夜暴富,其實這種說法並不準確,金融業確實有一夜暴富的人,但那只是10%的人一夜暴富,90%的人破產了。破產的90%的人的錢都轉到了10%的人的賬戶上,自然而然,10%的人就一夜暴富了。

而且索羅斯經常和金融市場上賺錢的人打交道,他發現這10%的人在行爲模式、思維方式,甚至道德觀念上都與普通人存在差異。

索羅斯只是根據自己在金融領域的經歷對這一現象進行了簡單的總結和概括,並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下面我將試着分析一下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並不是因爲智力低下,而是因爲兩個更重要的原因:

一是缺乏專業知識,二是從衆心理或者“羊羣效應”。

專業知識的缺乏意味着人們會專攻不同的領域。隨着科技的發展,現代社會的知識總量遠遠超過一個人一生所能學到的知識,所以現代學術界只能分學科學習,不同的人學習不同領域的知識。這就導致每個人的知識都侷限在特定的領域,在自己專業領域之外幾乎一無所知。比如一個籃球運動員不一定能踢足球,很多著名的科學家不一定能生活自理,很多大學教授可能被騙子用很笨拙的手段騙走,因爲他們的知識只限於特定的領域,而在其他領域他們的智力接近白癡。騙子可以利用跨學科的知識來騙走這些大學教授。

從衆心理,又稱“羊羣效應”,是指一個人在缺乏專業知識或智力不足,無法獨立思考某件事時,會傾向於從衆。這種行爲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是理性的,因爲如果自己不懂,跟着別人走並沒有錯。但前提是別人懂。如果自己跟着的都是傻瓜,就會導致每個人都做出傻瓜行爲。

其實,幾乎所有羣居動物都有從衆的本能,人類可以利用這種本能馴化這些羣居動物。比如羊也有從衆的本能,它們會跟着牧羊人走,哪怕牧羊人把它們帶到屠宰場。人類也可以被馴化,很多騙子深諳這一點。這也是爲什麼謠言總是比真相傳播得更快,謠言可以利用羊效應傳播,而真相對於缺乏專業知識和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來說是難以理解的。

其實,還有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源自從衆心理。比如,人們基於某種文化價值觀或意識形態而形成羣體,其實就是羊羣效應的一種變種。比如網上的黃漢、明粉、滿族、蒙古族、環保主義者、動物權益保護者、白左、女權主義者等羣體,大多屬於這一類型。稍有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人類是基於共同的經濟利益而非意識形態而形成羣體,很容易利用經濟手段操縱、煽動或分化瓦解這些羣體。

索羅斯的理論可以用來反駁西方的政治制度和司法制度。

西方政治和司法制度的本質是民主,基於共識作出決策。

然而,由於90%的人都是白癡,共識不僅不是事實,而且嚴重偏離真相。

以西方的司法制度爲例。

西方司法制度將陪審團共識等同於事實。而且,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陪審團可以進行“心理證據”,即陪審團的內心信念可以作爲證據。此外,陪審團是不能被質疑的;質疑陪審團被視爲藐視法庭,法官可以直接判你有罪。

問題是,律師們都知道,要想扭轉一個鐵案,最好的辦法就是說服陪審團。因爲法官很難被愚弄,而陪審團卻很容易被說服。

雖然律師不敢公開質疑陪審團,但在內心深處,他們確實把陪審團視爲一羣白癡。

可見,西方的民主制度,就好比精神病院裏的一羣精神病人,突然一個人說:“太陽從西邊升起。”其他人由於從衆心理,也紛紛附和說:“太陽從西邊升起。”於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就成了共識,這些人就當真了,不肯接受太陽從東邊升起的事實。

但不要以爲索羅斯會反對西方民主制度,相反,索羅斯在全球投入大量資金推廣西方民主制度,比如索羅斯在烏克蘭大量資助民主黨派,而現在的俄烏衝突其實也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索羅斯在烏克蘭的政治投資。

這恰恰體現了索羅斯的精明。

如果這世上沒有百分之九十的白癡,索羅斯這樣的金融大亨會剝誰的頭皮?

要玩殺豬遊戲,先要學會養豬。

索羅斯的做事方法,就像聽到一個智障人士說“太陽從西邊升起”,然後回答說“哇,你真聰明,我以前都不知道。”索羅斯用這種方式和智障人士相處,然後對他們說:“既然我們關係這麼好,你爲什麼不把那些寫着數字和名人面孔的紙條給我呢?”然後,智障人士就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索羅斯。

反思自己,我意識到我還是太年輕、太沖動、而且太誠實。

如果一個傻瓜做了一些傻事冒犯了我,我會直接罵他是傻瓜,然後和傻瓜爭論很長時間。但事後看來,和傻瓜爭論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當對待一個傻瓜,他做了蠢事冒犯了我時,我應該想辦法把他的錢全部轉移到我家裏,讓他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