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4日
各位下午好。这是我作为国务卿参加的最后一次北约部长级会议，因此今天我将交回我们在布鲁塞尔的公寓钥匙，并希望在租用四年后取回押金。不过说实在的，我真诚地感谢北约的所有同仁——常驻代表、外交部长、秘书长、整个团队——在过去不平凡的四年里，我们共同努力，加强了我们有幸代表的所有公民的安全并改善了他们的福祉。我特别要感谢吕特（Rutte）秘书长，他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正在出色地领导着北约。我对北约在他的领导下的未来充满信心。
在我就任国务卿之初，北约当时的战略构想（Strategic Concept）将俄罗斯视为合作伙伴，没有提及中国，没有充分认识到或应对网络和气候等紧迫威胁。2021年，我在这里阐述了拜登总统振兴北约并使之现代化的愿景。此后四年，北约进行了几十年来最重大的改革和最重大的强化。在近四年后的今天，北约成为规模更大、实力更强、资源更充足的联盟来应对未来的挑战。
这一切都不是必然的。这是由于拜登总统的领导、我们持续的外交参与，以及建立一种团结和共同目标的意识。我们有了新的北约战略构想。它认识到俄罗斯是对北约最直接的威胁，同时强调了我们所处的新的安全环境，其中包括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威胁、跨国挑战——从新兴和颠覆性技术到气候变化和恐怖主义。2020年，我们联盟中只有9个国家实现了在2014年威尔士峰会（Wales Summit）上承诺的将国家GDP的2%用于防卫支出。而今天有23个国家，其余的盟国也在朝着实现威尔士承诺的方向迈进。
我们增加了芬兰和瑞典这两个新盟国，极大地加强了我们未来的联盟。联盟本身也加强了我们的防御和威慑能力。我们在东翼的军事存在增加了一倍。我们更新了指挥结构。我们正在实施新的防御计划。我们增强了所有领域的实力，其中包括网络空间和外层空间。这些持久的承诺、这些持久的投资将有助于在未来许多许多年里为我们的公民提供安全保障。
而今，也许没有什么比俄罗斯侵略乌克兰以来我们给予乌克兰的坚定支持更能体现盟国的团结和决心了。普京一次又一次地企图摧毁我们的决心以及乌克兰人民的决心。他未能得逞；也不会得逞。最近几周，俄罗斯采取了危险的升级行动，其中包括让10000多名朝鲜士兵参战、降低其军事原则中的核武器使用门槛、发射具有潜在核能力的中程弹道导弹、加大对乌克兰及其伙伴的威胁、继续野蛮地攻击电网、利用冬天作为武器、企图通过断电迫使人们离开他们冰冷的家。
然而，在全面入侵爆发1000多天后的今天，乌克兰继续顽强地屹立着，北约也坚定不移地与乌克兰站在一起。我们通过北约提供了重要的非杀伤性援助。我们成立了北约–乌克兰理事会（NATO-Ukraine Council），该理事会刚刚在布鲁塞尔举行了会议。我们启动了一个新的指挥部，即北约乌克兰安全援助和训练指挥部（NATO Security Assistance and Training for Ukraine），以协调未来的工作，帮助乌克兰加快加入北约的进程。美国一直在增加我们自己的资源和安全援助，继续帮助乌克兰建立防空系统、火炮和装甲车辆。我们决心——这完全符合我的意愿和总统的意愿——使用完国会在补充拨款中批准的610亿美元中的每一分钱。
在七国集团（G7）的努力下，我们正在完成以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为抵押的500亿美元贷款。与此同时，北约盟国和合作伙伴也分担了负担，并承担了更多的责任。例如，德国刚刚承诺提供6.8亿美元的新军事援助。保加利亚、捷克、瑞典等国家将向这个新的北约指挥部提供人员。总的来说，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1020亿美元的援助，我们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提供了1580亿美元。如我之前多次说过的，这可能是我从事这项工作32年来见过的最好的分担负担的范例。
当然，就我们自己的投资而言，大部分投资都投向了我们自己的国防工业基础，用于生产乌克兰需要的武器，而这些投资正在加强我们的国防工业基础，并为美国提供了良好的就业机会。我们欢迎乌克兰外长与欧盟新任高级代表卡亚·卡拉斯（Kaja Kallas）一起来到北约，在此过程中，我们重申了对乌克兰国防及其不可逆转地加入北约和欧盟的承诺。我们将继续进行协调，确保乌克兰有足够的资金、弹药和机动部队，以便在必要情况下战斗到明年——或者凭实力地位进行谈判。
乌克兰的局势也表明，欧洲安全与印太地区的安全是相互交织的。在过去的四年中，盟国之间对中国对跨大西洋安全构成的挑战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其中包括中国对俄罗斯国防工业基础的关键支持。这种支持使俄罗斯能够继续其侵略战争，并加剧了自冷战结束以来对欧洲安全的最大威胁。但欧洲在应对俄罗斯以及中国以不同方式构成的种种挑战的立场日益趋同，而且跨大西洋地区与印太地区盟国和伙伴之间的合作日益加强，这是过去四年的一个显著特点。
随着这些威胁的演变及其跨区域扩张，我们已大大加强了在北约以外地区的参与——从印太地区到北极，再到北约的南翼，强化了全方位360度方略。昨天，约旦国王阿卜杜拉（King Abdullah）刚刚与我们在一起，我们非常高兴他能参加部长级会议。我们期待明年在安曼开设北约联络处（NATO Liaison Office）——这将是该地区的首个联络处——以进一步加强北约与中东地区的关系。但我要强调的是，这一切并不是让北约走出防区，而是由于防区外的威胁正在逼近北约。因此，我们必须携手合作，增强我们的实力，提升我们的应对能力，集中力量应对这些不同的挑战，因为它们正在对跨大西洋共同体产生影响。
这种演变至关重要，这样北约才能继续适应世界现状以及我们所看到的世界的演变。对于乌克兰以及捍卫北约成立之初的跨大西洋价值观而言，我们正处于关键时刻。正如我所说，在过去四年中，我们在加强北约方面取得了历史性进展，这让美国和世界更加安全。我认为现在是每个盟友倾力前进而不是后退的时候。
美国为我们的共同安全投入的每一美元——无论是加强网络防御，还是加强国防工业基础——都是一项现在和未来几年内都会造福北约人民的投资。一个更强大的北约意味着拥有更强大的遏阻侵略的实力，更高效的盟国来应对更复杂的挑战，以及能让我们的人民过上更充实生活的和平与稳定。
也许这是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强调这一点。在美国、在整个欧洲、在全世界，人们都希望和平。他们不要战争。他们希望避免冲突。了解这个联盟的起源和宗旨对于了解北约至关重要。
北约是在两次世界大战后建立的一系列机构之一，其目标是防止再次爆发全球性战争。北约的独特之处在于，其每个成员国都做出承诺：对一个成员国的攻击就是对所有成员国的攻击。这一点的强大之处在于，它向任何潜在的侵略者发出信号：如果你攻击我们中的一个，就要面对我们所有人。这种威慑是防止战争爆发的最有力手段，也是抵御侵略的最强大保障。因此，俄罗斯没有直接攻击北约成员国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我们所有人都在谈论避免冲突、防止战争、实现和平的强烈愿望时，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对世界上最成功的防御联盟——北约——的持续投资来这样做。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