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現在我離開幣安 3 年了,但在日常面臨問題時,也經常會想,如果是 CZ,他會如何決策?

「賺什麼錢很重要,不賺什麼錢更重要」

記得有次團隊聚餐,大家不知怎麼聊到加密行業離錢太近,不少人都沉迷於賺快錢的漩渦,感慨人性有時候真的經不起誘惑。

而 CZ 隨口的一句話,讓我記到了現在,他說,自己始終相信,只要堅持做有價值的事情、做好的事情,就能賺到更長遠的錢,擁有比那些只關注賺快錢、底線較低的人更大的財富和更長遠的未來。

這句話也是「慢即是快」的加密行業版本,也一直影響着我的 Web3 價值觀,讓我明白在這個充滿誘惑的行業裏,應該堅守不賺什麼樣的錢,明確自己在行業或社會中的價值。

所以當美國的消息出來時,我個人真的非常激動,和前同事們第一時間組織了上百人寫陳情信,希望法官能瞭解 CZ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裏面有很多從幣安早期就成爲志願者並陪伴其成長的人,也有因幣安進入行業且有所建樹的從業者,還有一些用戶以及前同事,在大家眼中的 CZ 是有共識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目前加密行業裏爲數不多有正向價值觀、爲行業做出積極貢獻的人(整個行業可能也屈指可數)。

員工利益讓步於交易所利益,交易所利益讓步於用戶利益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幣安有一條鐵律:員工買入代幣後必須持有 90 天以上才能進行交易。

其實有次內部會議上 CZ 也談到這個問題,大意就是如果你認爲自己炒幣炒得好,就應該專業去炒幣以賺取更多錢,若想通過工作去創造價值,就應踏實工作而不應炒幣,「因爲我們是交易所工作人員,炒幣對用戶是極度不公平的行爲」。

事實也是如此,在幣安無論你職位多高,即便有些是不小心交易且金額不大,只要違反這個「與用戶爭利」的條款,都會被無情開除,其中不乏很多極其優秀的員工。

說實話,運營一個服務全球用戶的交易所,肯定會不可避免地頻繁遇到利益衝突的問題,而 CZ 在員工利益與交易所整體利益衝突時,往往會選擇犧牲員工利益,但當交易所整體利益與用戶利益產生衝突時,他永遠站在用戶這邊。

從這個角度看,CZ 前往美國其實也是類似的道理,畢竟幣安發展到如今這麼大,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想繼續運營下去,總要有人承擔結果,那作爲「一號員工」的他,其實也算是選擇犧牲自己的個人利益,維護交易所的整體利益。

這也是幣安的生態鏈邏輯:員工利益讓步於交易所利益,交易所利益讓步於用戶利益。

大家的信任,源於相信 CZ 能帶領幣安變得更好

我親身經歷了 2018 年-2019 年,幣安在一年內從 300 人急速膨脹至近千人的快速發展階段,那段時間工作形式也從集中辦公轉向分佈式協作,真的一點也不誇張,那段時間新員工就像潮水一樣涌進來,大家每天都能發現很多陌生的新面孔。

但即便是管理着大幾百號員工,任何人依舊可以與 CZ 進行 1 V1 溝通,越級也沒關係。沒錯,這在同體量的大型公司組織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CZ 也一直很樂意從員工的角度聆聽,和大家打成一片,瞭解幣安各個方向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有一次和 CZ 交流時就說,「老闆,我們是真的相信你能帶領大家做偉大的事情,因爲你總能在任何挑戰變大之前就察覺並解決掉它。」

說白了,大家對 CZ 的信任,並非因爲他是老闆,而是源於他總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決策,用事實贏得大家的信任,大家也相信 CZ 有能力帶領幣安突破各種挑戰,變得更好,所以纔會從內心支持他的決定。

同時他又給予員工極度的尊重,在我的印象中,工作時的 CZ 就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從未有過情緒激動的時候,甚至沒大聲說過話,有一個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場景:

在幣安的早期發展階段,每個人都想着爲公司產出更好的結果,而不是隻追求員工之間開心,所以有時不同的業務負責人之間會激烈爭吵;而 CZ 會坐在一旁,靜靜等他們吵完,然後慢悠悠地說一句,「你們吵完了麼?我們去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他就是這麼冷靜,而且一下子就能鎮得住場子。

又殘忍,又溫柔,近乎絕對理性的「決策者」

所以我覺得可能很多同事都會覺得 CZ 屬於那種「又殘忍,又溫柔」的人。

「殘忍」是說他的決策不受其他因素影響,哪怕跟他關係再好也沒用。

我記得自己在主辦首屆 Blockchain Week 時,有一天 CZ 突然來問我,有朋友想來參會,還有沒有 VIP 票剩餘,我直接回他「沒有了,老闆你讓他去買票吧」,然後 CZ 就立馬打住,沒有再追問,完全尊重票務規則和活動安排。

據我瞭解,如果有朋友找 CZ 介紹項目投資的事情,他也會把項目投資相關事務交給對應負責人,哪怕負責人拒絕也沒關係。

「溫柔」呢,還是說 CZ 一直給予員工極度的尊重,其實工作層面的 CZ,就是一個機器人般近乎絕對理性的「決策者」。

比如他以前在幣安內部表示不喜歡謠言,haha 還進行了明確的定義,「背後講不能當面對人講的話就是謠言」。而那個時候幣安發展到一定階段,很多事情經常需要 CZ 來當裁判,比如我們認爲誰做得不夠好,希望他來評判之類的情況,面對這種事情,他的做法非常簡單:

我自己當時就曾因爲工作上的一件事,認爲對方沒有給予很好的支持,然後去找 CZ 告狀,CZ 的做法是把當事人拉到羣裏,讓我和那個人在羣裏進行辯論,大家開誠佈公。

CZ 認爲只有坦誠才能一直進步,對用戶、合作方都要坦誠。在日常會議中,任何員工對公司有質疑或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提出來,很多員工會提出非常尖銳的問題給 CZ,他也都會解答,所以非常透明,大家都知道幣安的重點是什麼,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

所以在幣安我感受到的是一種完全自由的狀態,有什麼都可以講,對上級可以直接開麥,對工作目標不理解也可以直接問出來,CZ 是這麼想的,並且也是這麼做的,我覺得這形成了幣安的文化內核。

幣安出來的員工爲什麼好用?

有一點我也覺得挺有意思,之前很多人說從幣安出來的人,離開了幣安的資源就什麼都不是,但現實中爲什麼幣安出來的人這麼好用?

很簡單,幣安有一套以員工爲本的培養體系,所有人都懂得戰鬥,而且知道該怎麼去戰鬥。

當時雖然幣安整體規模遠沒有今天這麼大,但從核心創始人到每一名員工的價值觀都極其正派,大家的願景就是星辰大海,就是想要「Exchange the World」,去改變這個世界,讓世界變得更好。

這也正是爲什麼很多早期的幣安員工,本身特別優秀,卻願意放棄之前的工作降薪加入幣安,並且願意爲幣安加班加點瘋狂工作,這可不是公司強迫,相反在那個時期,幣安對於員工上班時長、幾點下班等要求並不苛刻。

但是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我自己就基本除了睡覺之外都在工作,CZ 和一姐就像精神領袖一樣,帶着大家熱愛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有信念,也相信一定會做好。

還有一方面,就是 CZ 鼓勵內部創新,如我負責的媒體業務調整時,CZ 會來詢問意見並根據我的想法開啓新業務,公司用人培養上也經常更換崗位,鍛鍊員工成爲 「六邊形選手」,實話實說,在不同崗位學習,個人也確實能發展更好。

而且平時 CZ 對每個業務負責人的工作範圍都很尊重,除非負責事情的人在做事時有讓 CZ 產生疑問的地方,他纔會去詢問對方想法,但最終決定權完完全全在負責人手中,他充分信任負責人去做決策,當然要是這個人能力不足,CZ 也是會將其換掉的。

總的來看,這段經歷讓我從中受益良多,我也特別感謝一姐給了我在幣安開啓職業生涯的契機,幣安確實改變了我,而 CZ 在我心中對我之後做事的行爲準則、日常工作以及一些決策都有着深遠的影響。

不知不覺現在我離開幣安 3 年了,但在日常面臨問題時,也經常會想,如果是 CZ,他會如何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