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心化自治组织的治理非常困难。去中心化的链上代币投票尤其如此。

以太坊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 拒绝了这一方案，理由是其本质上是一种不受约束的民主，并且存在诸多困难。

政治、金钱和错位的激励意味着代币持有者往往追求自己的利益而不是 DAO 的利益。

这种治理方式的一个危险是，任何积累了足够投票代币的一方基本上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无论是自封为国王、出售资产还是彻底改变使命。

从一开始就参与其中的核心团队成员将那些获得项目控制权的外来者视为 DAO 掠夺者，他们从事恶意收购，以剥夺 DAO 的部分资产。但掠夺者可能会将自己视为想要重塑 DAO 使命的黑客行动主义投资者。

袭击者队与 Nouns 队和 Aragon 队

2023 年，DAO 袭击者或黑客投资者通过玩套利治理游戏来控制 Nouns DAO 和 Aragon DAO 以获取利润。他们购买了大量附带投票权的代币，可以为所欲为。

套利机会出现的原因是，相对于 Nouns NFT 和 Aragon 代币在 DAO 资金中所占的比例，它们的购买价格可以低于其账面价值或净资产价值。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Nouns 袭击者随后提议通过耗尽 Nouns 的资金来消除套利机会，从而降低每个 Noun 的账面价值。

这些突袭和治理威胁导致 Nouns 被抽走 2700 万美元，Aragon 的领导层也因此流失。如今，Nouns 正在复苏，尽管资金规模较小。规模较小的、以产品为中心的 Aragon 以新的非营利组织的形式继续生存，资金来自清算后的剩余资金。

DAO 分析公司 DeepDAO 的 Eyal Eithcowich 表示，我们希望相信我们都是朋友，但总有人想攻击一个团体，任何团体和共同管理的资产都可能被利用。

正如我们最近所见，有意识地防止此类攻击对于 DAO 来说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发展。我们对此不再天真。

那么，其他 DAO 可以从这些黑客攻击中学到什么呢？

名词 DAO 突袭

Nouns DAO 成立于 2021 年，是一个每天发布一个 NFT 永久出售的社区。Nouns DAO 选民随后决定将资金分配给各种项目。迄今为止的资金包括支付 90,000 美元来命名一种稀有的厄瓜多尔青蛙物种 Nouns DAO。DAO 还资助了为儿童提供免费眼科检查和眼镜的项目。

到 2023 年，Nouns DAO 凭借高调的酷炫品牌、方形眼镜和行善支出而大获成功。

Nouns DAO 的非常活跃的成员 Gami 告诉 Magazine，2023 年中期，他介绍投资者 DCF GOD 加入 DAO 的 Prophouse，投票提案就是在这里发起的。

DCF GOD 随后开始积累 Nouns NFT，同时不断批评 Nouns，Gami 回忆道。我觉得这很奇怪。

每个 Nouns NFT 都附带一个 DAO 治理投票。随着熊市和 NFT 价格暴跌，DCF GOD 和他的袭击者积累了足够的投票权，可以提议清算 Nouns 金库。

在正常运作的市场中，资金价值至少应等于治理代币的市值。

因此，事后看来，Gami 说，任何人只要看一下我们的财务状况和名词数量，就会发现套利机会是显而易见的。

DCF GOD 拒绝对此事发表评论，似乎已删除相关推文。不过，他在 2023 年出现在 Holyhelds Web3 Primitives 播客上，他解释说 DCF 代表折现现金流，并指出在 DAO 中，谁能让最多的持有者实际投票，谁就能获胜：

作为投资者，如果你持有代币，你的责任就是投票。这就是我们拥有 DAO 和代币的原因。然后，如果你不打算用它们投票，而只是等待团队提出提案，那么当这些团队耗尽资金或使用资金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时，你真的没有权利抱怨。

请记住，团队是靠工资来留在那里的，投资者也是靠工资来留在那里的，他说。

袭击并非凭空发生

这次突袭（或无论你怎么称呼它）是在 DAO 陷入政治漩涡时发生的，而 Gami 是其中的核心。

Nouns DAO 始于牛市，当时市场一片热闹。然后，随着我们进入熊市，套利机会也随之出现，因为代币在二级市场上经常出售，Gami 说道。

我自己也差点因为不愿意花钱而被人们取消了名词资格。

他提议 DAO 支付 700 以太币（当时价值约 100 万美元）来​​翻新世界各地的众多滑板公园并添加 Nouns 品牌。

这笔钱原本由 Gnars（一家由 NOUNs 孵化和资助的动作体育加速器）保管，存放在 Gnars DAOs 金库的指定钱包中。

滑板公园通常由地方政府建造，不会产生收入，但 Nouns DAO 可以通过品牌滑板和其他商品赚钱。

该提议引起了争议，自由支出的支持者和新加入的积极投资者之间很快就出现了分歧，后者主张更加审慎的支出。

Gami 表示，在 Nouns DAO 历史上投票率最高的一次之后，滑板公园的投票却因一个钱包地址而失败，这绝对是可疑的。

DAO 攻击者指责 Gami 是个骗子，因为他提出了没有回报的滑板公园计划。

Gami 对账面价值论据感到惊讶，他表示，“Nouns 从来就不是一种投资工具；它只是为富有的加密货币爱好者们准备的一个实验”。

Nouns 推出时，购买的主要是加密货币鲸鱼和堕落者。

随后，大家对下一步该怎么做产生了很大困惑。然后，袭击者们提出了一个退出 DAO 的方案。

此后不久，即 2023 年 9 月，不满的投资者声称对该提议感到不满，并设计了一条分叉路，为反对者提供退出渠道，随后 2700 万美元退出了 Nouns 国库。

袭击者们通过套利治理游戏获取了丰厚的利润。

Aragon DAO 突袭：代币经济学不符合目的

2017 年，两位年轻的程序员 Luis Cuende 和 Jorge Izquierdo 将阿拉贡设想为一个由链上代币持有者管理的民族国家。

2017 年成立的瑞士非营利基金会 Aragon 协会是先驱者。2018 年，该协会启动了以太坊历史上的第二个资助计划，并继续资助 Expresso、Prism 和 Snapshot。Aragon 是构建 DAO 治理和工具模型的关键参与者。

2017 年至 2019 年，Aragon 拥有一支富有远见的工程团队。但 2021 年，当 Aragon One [工程] 团队离开时，这些问题的根源就出现了，Aragon 现任首席执行官 Anthony Leutenegger 告诉《杂志》。

他解释说，Aragon 代币原本是用于 Aragon Govern 和 Aragon Court，这两个项目基本上是失败的治理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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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代币的设计初衷是为这些特定产品增加实用性。这些产品没有成功，因此代币最终落入无人之境。这给了袭击者可乘之机。

他认为袭击者的行为非常故意，根本就不考虑 Aragon DAO 的利益。

他说，称他们为激进投资者是不诚实的。

袭击者于 2023 年 5 月到达并成功控制了 51％ 的代币供应量，从而获得了最终的投票权。

我们需要做一些解释。过去几天压力很大，我们错误地传达了重要事实。很抱歉。

以下是完整故事

— Aragon (@AragonProject) 2023 年 5 月 11 日

与 Nouns 一样，袭击者利用了早期代币经济学设计，因为产品线和 DAO 目标不明确。当然，后来的变化使得代币经济学不再适合目的，因为从 Aragon 协会到 Aragon DAO 的计划治理过渡创造了套利机会。

最初的代币发行由瑞士非营利组织阿拉贡协会 (Aragon Association) 管理，随着 2021 年以太币价格上涨，其价值已增长至 2 亿美元以上。

DCF GOD 认为双方的言论都有些过头了：Aragon 团队声称他们遭受了 51% 的攻击，而激进投资者则认为 Aragon 团队是在浪费钱。

事实上，双方都需要尽可能地制造戏剧性和轰动性，以便赢得辩论。

2023 年 10 月，控制着大部分供应量的六个地址提出了出售 Aragon 国库的治理提案。

尽管 DAO 领导层公开反对他们，但他们仍然持有代币并成功提取了超过 86,000 ETH，价值约 1.63 亿美元。

DAO 袭击者显然是机会主义者，但 Aragon 非营利组织董事会内部的紧张局势只会增加他们的机会。

最终，86,343 ETH 被发送到赎回合约，87% 的非原生资产资金退出了 Aragon 生态系统，基本上清算了非营利组织和 DAO。剩下的钱足以继续建设一个更温和的项目。

机会主义者会抓住机会

Leutenegger 表示，DAO 袭击者不是激进投资者，而以牺牲许多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为代价清算一个组织以获取最大资金并不是激进投资，正如有史以来最著名的激进投资者比尔·阿克曼 (Bill Ackman) 所说。

在莱克斯·弗里德曼 (Lex Fridman) 最近与著名激进投资者比尔·阿克曼 (Bill Ackman) 的播客中，阿克曼将激进投资定义为上市公司行为的仲裁者，并相信该公司具有长期价值。

阿克曼认为，真正的激进主义者会与董事会合作，为公司的长期利益谋求长期成功。

Nouns 的 Gami 敦促其他 DAO 使其代币经济学和治理专业化。

他说，大多数人在加密货币领域遭遇损失是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怀疑。虽然二级市场购买的附带投票权的加密货币不会进入国库，但他指出，这可能会导致治理分叉投票。

和洛伊滕艾格一样，他也怀疑袭击者是激进分子。

爱情和战争中一切都是公平的，但他们一直宣称要修复 DAO。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让自己中饱私囊，拿了钱就跑。他们掩盖所有踪迹，然后寻找下一个机会。

需要说明的是，我其实并不完全反对 DAO 袭击者。我鄙视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但这对建设者来说是一个警告：如果存在套利机会，他们就会这么做。

解决方案正在涌现

DAO 仍然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概念。DAO 作为替代公司结构的概念已经失去了其乌托邦式的吸引力。然而，DAO 仍然存在。

虽然 2023 年的熊市可能已经关闭了许多 DAO，但链上治理仍然存在。实际上，DAO 在财务上蓬勃发展，这不仅仅是因为加密市场上涨并推高了国库。棘手的治理问题的解决方案也正在涌现。

乐观的双重治理可以提高弹性

出现的一种解决方案就是乐观的双重治理。

乐观治理意味着代币持有者拥有否决权，或者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升级协议，同时保留适当的制衡机制。这种治理设计为开发团队等关键利益相关者提供了否决权保障，同时允许团队高效工作。

DAO 可以采用正确的方法进行设计，例如采用否决机制的乐观治理。Leutenegger 表示，客户现在最常来找我们就是因为这点。

Aragon 生态系统负责人 Ivan Fartunov 告诉杂志，Lido Protocol 和 Zoras 乐观的双重治理结构是改善流动代币治理问题的典型例子。

人们普遍观察到这些挑战，从由于代币持有者懒得投票而难以进行变革的项目，到特殊利益集团推动优先考虑短期价格升值而不是增加协议使用的提案。

简而言之，乐观地建设意味着核心团队不需要为他们所做的每件事提出建议。乐观的双重治理是一种在项目工作人员和资本持有者（如代币持有者或协议用户）之间引入制衡的方式。

Fartunov 解释道，“这当然不是灵丹妙药，但对于许多 rollups 和 DeFi 基础设施用例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有前景的实现。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最终状态的解决方案，所以我们正在构建 Aragon OSx，以赋能链上组织通过模块化和灵活的合约框架进行演进。”

代币经济学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关键是围绕目标制定代币经济学策略。开源的、不可变的、自我执行的 DAO 降低了 DAO 改变方向的能力。

Leutenegger 表示，对 DAO 参与者的激励措施必须旨在实现目标，同时也包括课程修正。

避免财务中的无风险价值

根据 Gami 的说法，DAO 袭击者是无风险价值交易的狂热追随者。

RFV 意味着回报率高于投资者在零风险投资中预期获得的利率。在这种情况下，出售国库券比建立 DAO 是一项更好的投资。

因此，通过简单的 DAO 投票数学，代币经济学让他们能够以低风险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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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utenegger 说：“如果你没有无风险价值，那么他们就没有理由进入 DAO 并尝试购买代币。”

但是，流动性高的代币可能是一杯毒酒，Leutenegger 解释道：

DAO 的另一种防御机制是管理流动性。如果你有一个代币，你也有大量流动性。虽然这对交易者来说是一件好事，但这也意味着你的代币可以被大量购买，而不会出现巨大的价格波动，这也会让你面临潜在的攻击。

Leutenegger 表示，代币的运作方式与股票不同。你不能进行公开回购。资金管理对于确保你不拥有无风险价值至关重要，因为无风险价值会导致 DAO 遭受更多短期攻击。

在 Aragons 的案例中，回购是为了激励持有者赎回他们的代币，从而消除 ANT 投机对 Aragons 未来使命的干扰。

代币持有者必须在 2024 年底之前参与赎回，之后剩余的 ETH 代币才会被分配用于推进新的 DAO 开发。

DeepDAO 的 Eithcowitch 告诉杂志，许多金库属于特定的协议，因此规划谁可以获得这些资金就显得很重要。

DeepDAO 观察到三种可以缓解无风险价值担忧的资金类型：

  • 协议资金：锁定在合约中，用于特定协议操作，例如 DAO 代币经济学，用于自动奖励、空投资金等。

  • DAO 管理下的私募基金：锁定在 DAO 智能合约中，由私人用户拥有（例如质押）。投资者等私人分配不计算在内。

  • 项目资金：与 DAO 项目正式相关，但不受协议或 DAO 管理（例如，法律基金会或 DAO 前部署者）。

映射投票组

Eithcowitch 表示，治理攻击是真实存在的，你必须保持警惕并尽可能阻止它们。他表示，链上机制可以提供帮助，例如可以通过指标来了解哪些团体主导治理并可能攻击 DAO。

Eithcowitch 认为，从根本上讲，快照和多重签名钱包是一种实用的解决方案，即使纯粹主义者不喜欢它。乐观主义已经成为衡量 DAO 权力集中程度的工具。其他 DAO 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此外，DeepDAO 目前正在创建一份选民发现报告，这是一种新颖的解决方案，可以衡量多项指标，包括治理的中心化和分散化。


它还将推出 Power Groups Tool，识别哪些群体经常一起投票。

例如，如果七到八个钱包或 NFT 共同对 7080% 的提案进行投票，那么该团体的权力就超过了个人。它还可以识别利益冲突，例如一方在 DAO A 和 DAO B 中都拥有大量股份，然后投票优先选择 DAO A 而不是 DAO B。

参与激励机制协调至关重要

媒体对 Aragon 的报道大肆渲染，但公开与产品前代币持有者一起创建初创公司是危险的。DCF GODs 仍然认为这些都是激进投资者的行为：

作为代币持有者，你的工作是针对你想要的东西提出建议。

DAO 突袭之后，Aragon 的新产品团队 AragonX（独立于新的 Aragon 基金会）正在协助为锁定 TVL 15 亿美元或以上的项目构建定制 DAO。

Polygon 目前正在构建其治理。因此，以太坊历史上最大的项目之一将由 Aragon 治理。

推出 Polygon Governance Hub，这是一个与@AragonProject 共同开发的统一透明的社区治理界面。

该中心与社区携手建设，标志着 Polygon 治理和社区所有权的下一篇章。

更多信息 pic.twitter.com/CrAg6QwKwG

— Polygon | 聚合 (@0xPolygon) 2024 年 6 月 14 日

Leutenegger 认为，DAOS 必须立即实现激励协调，在产品市场契合之前推出代币可能是一个错误。

我认为 DAO 领域现在有点混乱。DAO 未能设计出实现目标的激励机制，而你必须创建正确的激励机制并设计正确的路线修正。

众包智慧本应是激励协调的结果，但这是错误的。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但你们在如何实现目标上可能会有分歧。

Leutenegger 认为：DAO 内部的异议是一个社会问题，例如，对于 Nouns 来说，问题是链上治理会对此产生什么影响？使用部分资金愤怒退出是一种链上机制，我们可以安装这种机制，让异议者公平退出。Aragon 现在知道如何建立这类机制了。

Nouns Gami 表示同意：我希望人们能从这些事情中吸取教训。如果我们有办法阻止这些人偷走我们一半的国库，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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