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少年遇美人 月下沙洲见异象
01
这时一条彩练将他拦腰缠住，拉回了巨兽脊背。
“小子，别在这里卖乖，看你刚才那身法哪那么容易掉下去？不过这畜生力气大，别看你武功好，要是真在这水里被它拍死了也可惜了。”
韩笑刚要答话，忽觉脚下一轻，那姑娘高高抛出彩练，将他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甩在未行驶多远的商船甲板上。
“小子，功夫不错，我先驯服这畜生，晚上再找你玩儿！”
穿透惊涛骇浪，姑娘的声音遥遥传来，渐行渐远。
韩笑笑，小姑娘年纪不大，武功却是极高。
他惦记着那姑娘，便惦记了一天。
02
今夜看那小舟缓缓驶来，韩笑忙跳下栀杆，踏着水花掠了过去，来到了姑娘的近前。
“看你也不是滨海人士，可是在水上却应付的自如。”看这姑娘一眼便知其老成持重，落落大方。水汪汪的一双眼，既犀利又温和。
“呵呵，我们那冰天雪地车马不通，比起这大海也不诳多让。敢问姑娘这里可有酒？”
“酒倒是没有，这里却有两壶好水。”说罢扔给韩笑一个水囊。
韩笑接了过来，一看乃是鲨皮制成，串了不少的珍珠珊瑚，中间花纹繁复用金线绣了“归海”两个字。
“姑娘是何人？”
“我复姓归海，名灵鲛。”
南海的海客传闻南海有一座龙宫，而中原人称之为珠海贝宫。相传，这座宫殿是由贝壳建造而成的巨船，上面亭台楼阁，玉宇高楼，内部奢华至极，珍宝无数。宫主乃武林中武功盖世的归海晏，夫人则是江南名门之后南宫嫣，家底虽富甲一方，却不及陆上蓝田玉家。
二人育有一女，名曰归海灵鲛。传闻她与父母惩治海盗、平息海寇，为迷船引路，深海捕兽，但从不涉足中原，鲜有人见其真容。有人传言此女面容丑陋，鳖形鱼脸；也有人赞其绝美，如凌波仙子。
03
"原来是少宫主。"
那人的声音犹如清风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什么少宫主?" 她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可不喜欢那个珠海贝宫,整日珠围翠绕,哪及得上这里海阔天空的畅快。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韩笑。"他淡淡地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今日白天,见韩公子武功不凡,此刻一看,水性亦是上乘。不知公子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归海姑娘有何差遣?"韩笑不卑不亢地问道。
"唤我阿灵便是。"她嫣然一笑,随即正色道,
"你可知此地近千里有一海穴,名为归墟?传说那里藏风纳物,有龙伯国,下接地府,上连天灵。我归海家有抵达归墟的航海图,然先祖之后再无人至。爹爹不许我轻易涉险,待我武功小成,每次前往又为海浪所阻,或因海兽凶险未能抵达。所以我潜修驭兽之术,本欲这几日再度启程,不料遇见公子,当真是天意。"
韩笑若有所思,"那你如何确信我非歹人?万一有意窥探你家机密,你当如何?"
04
阿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韩公子,你身手不凡,却着下等水手服,又是极北人士,如此屈身南海,想必是在中原有大仇家。你不便说,我也不便问。"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酒壶,"实不相瞒,我观公子相貌堂堂,绝非奸邪之辈。公子何不品尝这壶龙鳞醴?"
韩笑心中暗暗称奇,接过酒壶一饮而尽。那龙鳞醴甘洌香醇,似酒非酒,一口下肚,沉香游走全身,却无半分辛辣之气。
"好酒!"他由衷赞叹。
阿灵眉眼弯弯,"这是我归海家的特酿,饮之神清气爽,不晕船,不畏海腥。"说罢,她也仰头痛饮一口。
"阿灵,"韩笑沉吟片刻,"你欲远航至归墟,想必需备大船与众多人手?"
"从前每次皆是如此准备,然而此番,你我二人乘此小舟足矣。"阿灵轻拍船垣,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韩笑不禁皱眉,"海上风高浪急,这等小舟如何能经得起千里之行?况且无人相助......"
"你莫要小看了这艘船。"阿灵神秘一笑,"它外包三层钢皮,八寸金刚钉封死,木料乃是从北方运来的极品柞木。大船易被巨浪拍碎,我这金刚小舟却能乘风破浪。至于动力......"
她轻轻一拉船头的绳索,水面顿时激荡起来。一头巨大的海兽缓缓浮出水面,头如山岳,一双小眼睛却显得格外可爱。
"我生于斯长于斯,自然熟谙海物。"阿灵抚摸着巨兽的头颅,"这畜生虽然看似凶猛,性情却极为温顺。我给它取名叫大家伙。"
韩笑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由得放声大笑,"有此神兽相助,千里之行,何足挂齿!"
未完待续。。。
